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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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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證據

孟曦風塵仆仆地趕過來,帶來毛毯和一大兜子藥。

看到孟凝深被人看管,心疼得說不出話。

孟曦:“頭疼不疼,想不想吐,肚子疼不談,腰呢?”

孟凝深一一回應,讓她別擔心,很快有警察把她帶走,詢問她一些事情。

廖嬌也聽到消息,大半夜趕到醫院找到孟清淺。

護士說患者因為流產導致失血過多,再加上體內多處挫傷和營養不良正在搶救,問她是不是患者家屬,需要去交個錢。

廖嬌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三番五次的去救情敵,真是個掃把星,把自己害成這樣。

錢媽把唐珊的單子遞給護士,是孟清淺的血液報告。

護士看了眼嚇了一跳,拿著單子趕緊去通知正在做手術的醫生。

唐珊在孟清淺的血液裏檢測到一種興奮物質,可以讓人短時間忘記疼痛,但藥效果後會伴隨劇烈頭痛,血小板減少,且會上癮。

數值不是很高,估計吃了幾次,恐怕已經有癮了。

廖嬌咬牙切齒:“陸灼真是不得好死。”

本來在知道孟清淺從她家跑了的時候,她還想瞞著,錢媽卻說必須得給她妹妹說一聲,不然出了什麽事她得全背,幸虧打了電話,不然得害一條人命。

廖嬌:“孟凝深也是個蠢貨,居然被警察牽住。”

錢媽讓她小點聲。

廖嬌氣憤:“小什麽聲,她肯定會把陸灼的事倒出來,到時候廖家百分百受牽連。”

兩位慌慌忙忙醫生從她們面前路過,打斷她的埋怨。

她擡眼去望那亮燈的“手術中”牌匾,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覺。

說實話她從小到大沒怎麽進過醫院,從來都是在電視劇中看到女主角進入急診的場景。

遙遠陌生的環境忽然展現在面前,讓她有點不知道怎麽形容,剛開始有點期待興奮,等在這站了一會兒後,又覺得沒意思。

很平淡,又很...無可奈何的感覺。在急診裏的不是她的親人,不是她的朋友,甚至是她曾經憎恨的人,但心裏卻沒來由的心慌。

慌什麽呢,是已經淩晨,她本應該休息卻在陰冷的醫院,這讓她保養的皮膚變差?是怕孟凝深在警察面前說出陸灼的齷齪事而導致廖家也出事?還是怕陸灼向她打擊報覆?

錢媽讓她回去,她來看著。

廖嬌:“我從來都是做你的車,你在這,我怎麽回去?”

錢媽說天太晚了,不睡覺對身體不好。

廖嬌覺得她的理由打動不了她,她沒動,依舊坐在冰涼的等候椅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廖嬌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也不知過了多久,手術中的燈終於滅了,醫生開門走出來,道:

“誰是患者家屬?”

廖嬌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來站:“我,我是。”

醫生:“你是患者的......”

廖嬌:“朋友,她的家人都在派出所調查。”

醫生躊躇了一會兒,“行吧,患者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頭部受到重創,需要進一步手術,體內骨頭多處骨折,多個器官被骨頭紮破,還有,胃部畏縮,應該是三到五天沒有好好吃過東西,能活下來已經非常奇跡了。”

“交錢了嗎,需要到前臺交一下接下來幾場手術費還有住院費。”

廖嬌楞住了,錢媽連忙道:“好的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孟清淺被送到重癥監護室,廖嬌和錢媽只能通過門外的透明窗看到裏面戴著氧氣罩渾身插著管的她。

錢媽唏噓:“真是造孽啊......”

——

經過一夜的排查和審訊,大致得出兩個結果。

一種是李濤預謀傷人,他的體力比死者更年輕強壯,曾經蹲過好幾次看守所,有入室盜竊記錄,更符合殺人條件。

一種是孟清淺過當防衛,宋國岳經常家暴,對她拳打腳踢,她受不了奮起反抗,但她負有重傷不說,且在家裏有另一個成年男子的情況下反殺,顯然不太可能。

屋子裏大多都是死者宋國岳和李濤的指紋還有生活痕跡,還有一些在這住過的牌友的毛發汗液和衣服。

特別是傷者孟清淺的房間,幾乎全是李濤和牌友的痕跡,整個屋子唯一有孟清淺痕跡的只有廚房有少量指紋。

兇器上有很多人的指紋,說明不止一個人使用過。

醫院的傷檢報告傳到派出所,她身上的傷不可能一下形成,只有長時間的虐待。

孟清淺的出行記錄停留在五天前,除了偶爾和妹妹孟凝深發消息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記錄。且聽說這五天發消息的人並不是孟清淺。

傷者妹妹說孟清淺在陸盛上班,元宵節後進入公司成為實習生,直到一個月前因傷住院,再次回到公司突然升為秘書,且還是陸灼的貼身秘書,住院是因為跳河,而為什麽跳河她不得而知。

警察趕到陸盛,要求調查監控和打卡情況。

陸盛裏都是老式監控,內存很小,畫面也不怎麽清楚,且有很多位置沒有監控,只能從公司打卡軟件記錄上查看到孟清淺在六天前晚上七點打卡下班。

街邊監控只能看到幾天前孟清淺進公司,卻沒有看到她出來,公司的工作人員一問三不知,因為她一個月沒來上班,一回來就升為秘書,總裁也都有專用通道,他們更是不得而知。

當警察們回來警局的時候,接到個通知,說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女警官再次來到關孟凝深的房間,她昨晚在小沙發上湊合一夜,幾個小時不僅沒睡飽,還渾身酸痛。

孟凝深面容憔悴問道:“有什麽進展?”

女警官:“你姐姐孟清淺和陸盛的董事長是什麽關系?”

孟凝深:“傷害和被害的關系。”

女警官:“你知道陸灼跟失蹤案有關為什麽不早早報警?”

孟凝深:“萬事講證據,我沒有證據。”

女警官皺眉:“那你現在有證據了嗎?

孟凝深:“證據就在陸宅的地下室,我不是警察不能抓人,更不是法官不能定罪,我只想說,我姐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女警官看著她的眼睛,“你知道你姐姐會遇害?”

孟凝深瞳孔晃動一瞬,眨了眨眼,“對,我知道。”

女警官:“為什麽不讓她避開?”

孟凝深默了默,盯著她意味不明,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話題道:“警察姐姐,你們有新進展了嗎?”

女警官回避:“需要時間,這不需要你操心。”

孟凝深聳聳肩:“好吧,如果你們都沒辦法查下去的話,你覺得我一個人又怎麽和龐大的集團對抗,我知道你們奇怪我為什麽知道這些,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拿我姐姐的命開玩笑,你們應該把目光聚焦在怎麽才能讓罪犯伏法,而不是在我這扯東扯西。”

女警官:“警察局不止我一個,我在審訊你的同時還有許多人在出外勤,這不用你擔心,你也說了你和我們目標一致,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所有,告訴我。”

孟凝深看著她,欲言又止。

——

陸灼站在董事長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裏悠悠端著一杯紅色液體,正一邊看著頂樓才能看到風景,一邊品鑒杯中的飲品。

紅色液體在他的口腔中翻滾,舌頭攪動兩腮,最後滑入喉嚨。

他吐出一口帶腥味的口氣,滿足的笑了。

辦工作上的座機響起,他將酒杯小心放在桌上,拿起話筒接聽。

“董事長,剛才來了幾個警察,說昨晚有人報警出了個命案,可能和公司有關,想要調查公司的監控和出勤記錄。”

陸灼薄唇輕啟:“讓他們查。”

電話裏道聲知道,陸灼掛掉電話。

他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隨後走出門走進電梯,離開陸盛。

陳寧在上廁所時路過電梯口看到總裁專用電梯在動,等電梯停在負一樓後,趕緊給廖嬌發信息,提醒她陸灼離開公司。

劉管聽到後車門被人打開,關掉車載收音機,將顯示屏旁手機架上嶄新還未套手機殼的手機放到凹槽裏,載著陸灼離開地下車庫。

昨天他和陸灼的手機突然接受到電話轟炸,之後就是鋪天蓋地各種軟件的驗證碼信息。

消息彈得太快,陸灼直接把手機扔了,讓人去買了新手機重新辦了號碼,這也就導致他們到下午才知道廖嬌去了他們家,且發現了地下室。

他並不意外,這次他做的並不周全,被人發現無可厚非,但他沒想到發現的人居然是廖嬌,且餘靜告訴他,廖家要退婚。

真是稀奇,以前她恨不得帖他身上,現在居然說退婚就退婚。

連續幾天的發洩讓他心情甚好,聽到這個消息也沒有多大起伏,頂多有點小小的不爽,一直追隨在他身後的人居然轉眼嫌棄起他來。

他原本就想在她生日的今天先提退婚,他知道她不會同意,甚至設想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再勉為其難妥協,便能引起廖家的愧疚之情,後面他提什麽要求,他們都會在此之下更加重視,更好拿捏廖家。

只不過現在似乎越來越偏離他所預想的軌道。

劉管在紅燈下停車,道:“少爺,我已經打款過去,讓他們別再查。接下來我們去哪?”

陸灼嗯了一聲,沒有下文,紅燈轉綠燈,四周的車子開始發動。

他勾起邪惡的笑臉:“去人民醫院,順便通知我們醫院的夏醫生,他的前女友我這。”

劉管扭轉方向盤,往人民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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